脱。
就在这定格的空间当中，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他犹如披着月光而来，一袭黑色锦缎长袍，袍子颈纹处镌绣了几朵火红色的曼珠沙华，衬托的他越发修长，而放凤九歌目光落到她那张俗语根本没办法形容的容貌上，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
他有着浓黑的剑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是她见过最美的事物。
一只浓黑的眼珠犹如这世界上最神秘的黑曜石，一眼望不到底，而另外一只眼睛则是湛蓝色，仿佛犹如大海，一眼便沉溺在里面，似乎再也出不来。
此刻，那眼底盛着怒气，正在被他疯狂压制的怒气。
不知为何，凤九歌下意识的就是一阵心虚，甚至连直视都做不到，目光不断的下沉，最后落到了楼千凰心口处的位置。
不知为何，凤九歌就感觉心脏紧缩的更，她甚至已经连呼吸都困难了。
蓦地，凤九歌眼神滑到了楼千凰的手上，那里，赫然一道将近有一根手指那么长的伤疤，深可见骨。
凤九歌突然间就心疼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有一股无处发泄的内疚从她心底涌出，就这般看着他，眼眶当中涌出了温热。
本来是乘着盛怒而来的楼千凰，一看到凤九歌红了眼，他什么都忘了，什么狗屁尊严？忘了就忘了，就算她真的想不起来，他也能给他重新制造记忆！
只是，楼千凰还是有些不爽的，有些死鸭子嘴硬。
“你别以为你用眼泪就可以解释了，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凤九歌吸个吸鼻子，明明他是命令的语气，凤九歌这丝毫不觉得厌恶，反而是无限的委屈，不仅没把泪憋回去，还任由它滑落眼眶。
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楼千凰只觉得心都痛了，他抬手拭去她的泪水，“我还没怪你呢，别哭了。”
凤九歌忍住自己似乎想要发泄的情绪，一把抓住了楼千凰的手，她明明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那身体的本能对于他没来由的信任和由心底升起来的感情都让凤九歌知道，她爱着眼前的这个人。
凤九歌从来不做违心的事情，既然她的心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爱人，那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
把楼千凰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前，凤九歌更直观的看到那骇人的伤口，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就算楼千凰身上的其他伤口修复，而这个却是无法完全修复的。
“手，疼吗？”
空间之力对于身体的损坏，是致命的，楼千凰摇头，“好在，毁的是手，不是这张脸。”
他的小歌儿虽然平日里不说，但是他也知道，小歌儿最爱的就是他这张脸，若是毁了她是一定要心疼的。
“什么还好？你的手都被毁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救我所以才成这样子的？”
楼千凰眼前一亮，“你想起来了？”
凤九歌一愣，顿时摇头，下意识的松开了楼千凰的手，理智也回来了，倒退了几步，“没有。”
她虽然说是的确不记得这段，但是河洛可是在他空间里为楼千凰说了不少的好话，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水分。
但是关于她能够活着从捏碎的虚无空间出来，她自己很清楚有多难。
河洛虽然说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去心疼楼千凰，所以这件事始终都认为错是在他们这边的。
楼千凰眼神一闪，下一瞬，凤九歌顿时瞪大了双眼！！
腰身被一双大手揽住，男子一蓝一黑对眼眶紧紧地锁住她的，明天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思念，有心疼，还有一抹怒气。
凤九歌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邪魅肆意俊脸朝着她的唇瓣欺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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