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侯局长上了床就成了个谁也不认识的疯子了。优优跟我说到这里,话语就变得时断时续地僵涩,几乎每一两句进展,都要跨越不堪回首的间隔。
她告诉我:“他是喜欢玩那种的。”
我隐隐猜到了,但我还是问:“哪种”
“就是那种。”优优停下来,半天,才不情愿地解释说:“他是个虐待狂。”
然后她就沉默。
我也沉默,犹豫着该不该问下去。
后来我还是问了:“那你能接受吗”
“我反抗了。”优优说:“我踢他,推他,我还叫。可我越反抗,他越有劲,他把我按在床上,使劲打我。我们两个人打了半天,后来我累了,没劲了,我想,就这样吧,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优优停了一下,不敢看我的眼睛,但她又补充地承认:“我当时想,早点完了吧,早点完了他就会给我一张卡了。我不知道他会在卡里放多少钱,但我想,既然是卡,总不会太少吧。”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性关系,留给你的记忆就很不好,”我问:“对吗”
优优没点头,也没摇头,她甚至不把目光对着我,她说:“我当时就忍着,我没想到那么疼,比开始他打我还要疼。后来我哭了。”
“疼的”
“不是,我突然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一下,想到周月了,我就哭了。我觉得我对不起他,我再也不配他了,我再也成不了他的人了”
优优终于说到了周月,而且控制不住地变了声音。本来她一直不想在我面前哭的,她一直试图用超然物外的口吻,平平静静讲述她的人生,就像讲述一个漠不相干的故事,讲述一群漠不相干的人。她似乎一直避免让这些过往的故事过往的人物,搅乱她现在貌似平静的心情。
我们依然是在“平淡生活”的一个角落,谈到优优初夜的经过。那天晚上我和优优分手之后,我真的难过了很久很久,几乎一夜反复思想这件事情。最令我感慨的不是优优为治姐姐的病而不惜“卖身”,也不是优优被一个道貌岸然的暴君摧残的痛苦,而是那个周月。如果不是我亲闻其事亲见其人亲睹其泪,我也许不会相信世上竟还存在这样的爱情一个完全称得上美貌的女孩,竟会如此执著地暗恋一位对她无动于衷的少年,只因那位少年让她十四岁时情窦初开。这似乎太像一个古代的童话,或者像一个祖母睡前讲的故事。
但我不能不相信这个故事。
优优说,那天晚上侯局长折腾完了自己先去洗了澡,洗完了澡穿好了西服的侯
局长又恢复了精明温和的原貌。他俯身对瘫在床上的优优说道:“你也洗洗去吧,我今天有点闹心,就不陪着你了。”说完,他就离开了那间暗暗的卧房。
四周很静,优优在床上躺了半天,让调得暗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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