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对着余露道，“你看，这感情不就出来了？”
余露微闪了闪眼光，只好将怒意压下心头，几分不情愿道，“谢谢北老师提点。”
北辰又指了指她身后不远处的那池水道，“只是这一点还不够。”他顿了顿道，“如果想要更接近剧本绿茹的情感。去那边的池水里光脚走几个来回。”
余露瞪大眼睛，音调都有些变了变，“那？”
她看向那个不知道漂浮了多少灰尘，在这剧组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北辰目不斜视，点了点头，“上一段绿茹落水的戏，那段戏你是找了替身过的。也不要求你落水，自己去那里亲身过一遍，感知水的刺骨就知道其中的苦头了。”
余露偏头看向那池水，眉头紧得不像话。心想自己之前好不容易用替身过的戏，这下还要凭白受苦头，她有些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向北影帝求教。
她回过头来，有些怯怯，“可是……那水很凉的。”
北辰没说话，只是望着她，眼里黑沉看不清神色。
余露咬咬牙。
北辰道了句，“去吧。”
一旁的穆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好笑。
这坑她自己挖得哭着也得自己填。
身旁的余露脸色不好地走了。
穆沁看着她走到池水边，站在边上犹豫了好久才抬脚下水，她冷笑一声，回过头来，不再看。
自作孽不可活，说得不就是这个道理？
一旁的北辰看了眼穆沁，道，“心里舒畅了嘛？”
穆沁没听清，问道，“什么？”
北辰没再说，转而问道，“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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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沁这才想起正事，顿了顿才道，“签名照……”
北辰睨眼看她，“你要的？”
穆沁抿了抿唇，如实说，“替朋友要的……”
对方静默了一瞬，却道，“你自己难道不想要？”
穆沁像是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却好像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等反应过来了，脸又蓦地红了红。
因为她忽而想起了上回那个签名裸照的事，想想就觉得尴尬，她当时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没有一头撞死在豆腐砖上……
北辰也没再说，把手伸出来，摊着，示意她把要签名的东西给他。
穆沁想起自己刚刚一直就没准备来着，她只好伸手掏了掏口袋。
掏了半天，两口空空。
穆沁有些脸红，自己明明是来要签名的，结果什么都没带，态度极为不诚恳。
她讪讪道，“北老师您稍微等我一下。”
还没等他说什么，便急匆匆地跑走了。
北辰看着远去的小白点，轻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很快穆沁又跑了回来。
因为还穿着戏服，跑起来有些踉踉跄跄的，她缓下口气，停下步子站在北辰面前，朝他伸出手。
北辰看着她手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纸张和笔，微挑了挑眉，接过手。
等打开笔盖的时候，他微顿了顿，“眉笔？”
穆沁挠了挠额头道，“恩……只找到了眉笔……”
北辰也没再说，直接在纸张上熟练地签上名。
穆沁接过手拿起看了一眼，字迹清爽干练，很隽美。
等签完这张，她顿了顿又掏出另一张纸，递给眼前的人道，“还，还有这张……”穆沁小脸红了红，像是解释道，“纸张不好保存，我怕一会拍戏会丢了。”她快速说完，把眼睛低垂下去。
当然，也就没看见眼前人眼里的似笑非笑。
北辰也没说什么，把纸拿了过来，在上头签上大名。
穆沁把纸折叠好，放进了衣服里边的口袋里，也没发现嘴角的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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