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师兄|六_问道之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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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衣轻飏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在寒风中清醒的。

  他全然身体力行了,什么叫执意和大师兄住一起的下场。

  况且大师兄太狡猾。衣轻飏站在寒风里挺直腰杆扎马步,鼻尖红红的,不满地想,也不知道大师兄从哪摸到的规律,捏他鼻子就完全可以治他早起会掉眼泪这老毛病。

  衣轻飏吸了吸鼻子,觉得委屈,腰就又往下塌。

  塌着塌着,廊前静心打坐的大师兄就微抬眼皮,淡淡掠了他一眼。

  衣轻飏的腰立马重新挺起,并朝大师兄作贼心虚地嘿嘿一笑。

  云倏便接着闭眼。

  可衣轻飏觉得大师兄闭眼几乎跟没闭差不多,总是能精准地把握到他什么时候松懈了。两个时辰的马步简直是场煎熬,和上辈子差太远了。

  上辈子,扎马步这种基本课他都是和步九八他们一起上的,十七负责监管他们。

  十七是衣轻飏看来最为践行了道门准则的人他忠实地奉行自然,并无为而作用人话说,十七不太管他们。他让弟子们爱歇就歇,歇够了就继续做,反正一天内马步扎满两个时辰便是了。

  可大师兄不一样,大师兄是最严苛的修道者。不仅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他门下的所有弟子。

  说实话,衣轻飏现在有点后悔非要和大师兄住一起了。

  这样难熬的日子持续了半月,衣轻飏的筋骨已拉直到随时可原地劈五个叉的地步,大师兄这一天清晨站在廊下说

  “今日,我们不扎马步了。”

  没有比那一刻更让衣轻飏觉得,大师兄冷冰冰的语气是如此动人的了。

  然后云倏抛给了他一把木剑,负手身后说“今日,我们练剑法基础。”

  也没有比那一刻更让衣轻飏觉得,大师兄语气仍是如此冷冰冰的了。

  木剑像有些烫手一般,让衣轻飏怎么拿怎么浑身不自在。他很抵触拿起木剑,或者说天下一切剑。

  “大师兄,”衣轻飏仰起精致的小脸,可怜兮兮地说,“我觉得我马步还没扎牢,现在练剑太早了。”

  云倏也正提起一把相仿的木剑,闻言,边擦剑边目不斜视地说“你基础很牢,再扎马步便是浪费时间了。”

  衣轻飏撇下唇角,小声抗议“都说修道应当心身与道法同修,我心身未修,怎么先学道法”

  云倏淡淡掠他一眼,将擦剑的帕子抛到他怀里“你说的没错。但剑术基础并不涉及道法。”

  “况你每日与九七他们上山砍柴,也是修的心身。修行就在我们日常的一言一行之中,把它们单提出来才是违背了这句话的原意。”

  衣轻飏一边擦自己的木剑,一边不满地眼神瞟向他处,“反正怎么说怎么都是大师兄您有理。我比您少吃了百年的饭,说不过您。”

  云倏看着他擦剑的手法,微微颔首“擦的不错。以前学过”

  衣轻飏粲然一笑“我天资聪敏,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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