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务副工作特别多，职责特别大，还特别容易背锅。所以，如果你想干事，常务副是个绝对好的位置，如果你想混日子，常务就是苦差。
顾长林显然是前者，他依旧血未冷，心不甘，年至花甲，快退休了，却能赶上这么一个大项目，项目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八年，等项目完成，直接退休，可以算是人生最后的荣光了。
所以，老顾还真的很拼，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谁还没有一颗上进的心呢，白发老兵依然能战。嗯，不对，头发已经基本上看不出白了。
因为，没了啊，谁让八十年代以后能吃肉了呢，头发掉得特别快。
顾长林自从第一次大会开始就已经在跑各种资金和审批问题了，那会儿组织机构都还没成立呢。一切都是临时的，现在总算有个小破楼做落脚点，已经很好了。
不过，不能不说，老顾的能力真的很强，涉及到多所科研院所，地方到部位十多个部门的沟通，申报，审批，居然愣是让他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给跑下来了。
还是那种先斩后奏的模式，就是他在跑的时候，项目都已经开干了，这会儿连正式的立项审批都还没批下来呢。
最逗的是，第一批成果的出现，也就是那个高温离子晶体的生成，居然比项目审批意见下来的还快。这给了老顾极强的信心，也给了部位极大的震撼。
根据老顾自己的描述，当时老顾把资料往领导桌子上一拍，站着就对着领导一顿输出。
主要意思就是如果你们不加快审批流程，项目做完了你们还没审批完，看最后闹笑话的是谁。
那睥睨天下，狂拽酷炫的风姿，仅书中霸总可堪一战。
不过，毕竟时代限制，不是几十年后，华夏科研经费动辄以千亿计量。
在这个年代，上亿的基本上都是顶级工程项目，而在研究项目中，上千万的都极为罕见。
而水木的这个项目，显然只是研究项目，而非工程项目，这种只需要拿研究成果汇报的东西一向审批非常严格。
它毕竟不像工程项目，最后会有一坨实实在在的东西留下，而研究项目可能耗子几百上千万，最后就出篇论文收尾。
不是专业的都不知道值不值，甚至连研究人员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搞的值不值，更有那些几十年后才知道价值的东西。
举个例子，后世互联网上应用的最为广泛HTML语言，其实是八十年代搞出来的一套SGML规范的子集，而SGML的发明甚至能追溯到六十年代的IBM。
那些研究与定义，其实当时都没什么大用，扔在那里十年不说无人问津，但绝对使用者寥寥。
一直到前年代被蒂姆·伯纳斯·李选择成为互联网的基础语言，并被国际广泛采纳，才自此开始大放异彩，成为最为家喻户晓的计算机语言。
而现在华夏的状况嘛，大家都知道的，不说一穷二白，但绝对是地主家没余粮。
别说科研了，连军费都是一砍再砍，后世海军老兵局座在节目中痛哭，引发无数网友共鸣的那一场景，其实说的就是这会儿。
所以，对科研经费那是卡得不是一般的紧，你说这会儿评教授为啥要求低，那真是因为全方面不足导致的，不是一项两项短板，而是都是短板。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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