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大雾之下的谢幕
沈冬一步踏起，在建筑之间跳跃，瞬间跨越了百米之距，踩在了天台边缘。
站在原处的蒂芙尼表情怔怔，发现面前悬浮着一把湛蓝的匕首。刀锋超前，指向沈冬离开的地方。
隐隐有海浪拍岸之声袭来，阶梯之下有暗流上涌。
蒂芙尼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握住刀柄时脸上一片解脱之意。圆润的脸庞有了棱角，逐渐变成了沈冬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一根黑色羽毛悠扬地从高处落下，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一具悬挂在金色歌剧院外的尸体。
尸体上套着一件华丽镶钻的裙子，破开的口子中掉出一团团的黑色羽毛，血红的嘴唇之上，紧闭的眼皮轻轻颤了颤。
那是一双完全漆黑的双眸。
蒂芙尼手抖了抖，她看着上方黑天鹅扮相的自己手臂曲折，悬挂在凸起的尖角上，缓缓做出了《天鹅湖》谢幕时的动作。
在靠近沈冬的时候，她一路遇到了很多奇怪的怪物。
有藏在门后的诡异黑影；还有一条在空中滑动，不停盘旋绕圈的黄色皮尺；一只完全由手脚组成的肉团怪物；一个独眼男人，他的整张面孔都被眼球占据。
它们潜伏在漆黑的墙角，浸没在浑浊的水中，抓住一切机会干扰蒂芙尼的行动。
在混乱的空间中，一条凭空产生的水道蜿蜒而出，阻挡在前方。一个举着灯的仆人谦卑地站在最前方，为聊天的贵族提供充足的光源。
这时，猎猎风声响起，一个坚毅的金发少女冲上了桥头。
仆人突然感觉脚下的小船船身晃了晃，在暖橘色灯火的照耀下，一圈圈金色涟漪朝桥底部撞去。
“哗啦！”
巨大的水声响起，一团表面有许多凸起的影子朝桥上的少女扑去！
仆人喉咙一紧，甚至还来不及喊出“小心”，就看见湛蓝的光芒一闪，一股股鲜血喷出，洒进了桥下黑色的水面。
那一只只被削下的手臂和小腿砸进水道，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浪花。
这下，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只呆呆地看着桥上，少女转身一记侧踢，将独眼男人的脖颈踢碎，苍白的手脖子上一抓，扯下一根明黄的带子扯着两半。
一道漆黑的影子从桥洞中钻出，伸出一双尖爪想要掐住少女的脖子……
即使深陷包围，这名少女一举一动之间，也显出一种流畅随心的美感。
让他想起了从前隔着一整条水道，看见金色歌剧院外下班的芭蕾舞者，在阶梯上打闹的场景。难道，这就是那些大人嘴里常说的艺术和美吗？
随着小船从桥洞下驶过，站在船头的仆人回头看去，却发现刚刚的少女消失不见，只有寂寞的水流声响起。
他垂眸看着舱室中端坐的贵族，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看见刚刚的异变。
难道是幻觉吗？
“砰！”
巨大的水声响起，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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