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扬起，“我本该起身向您行礼……但请原谅，如今的我就连移动手指都很困难。”
“没关系，夏娜……女士，不过我能问问你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吗？”久天看着她，问出了当下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
“算是一种取舍吧。”夏娜顿了顿，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这个宇宙是均衡的，不会偏向任何人，当你想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仅此而已。”
听到如此模糊的回答，久天倒是开始思索起来。
不一会儿之后，他抬起头，有点不确定地问：
“预知？”
夏娜好看的嘴唇貌似微微张了张，随后轻轻笑了笑。
“有时候我会觉得您是和我同一类型的进化者了，久天先生。”
“聪明是我为数众多的优点之一。”久天厚着个老脸说。
“没错，我从星空中获取了禁忌的知识，作为惩罚，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夏娜将自己的遭遇说的很轻松，“这种事情，您……应该也有所体会吧？”
久天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忽然变得有些危险。
“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点。”
“我没有恶意，久天先生。”夏娜不急不躁，“事实上，我应该是这颗星球中少数能够帮你达成愿望的人之一。”
“比如？”
“比如我们共同的敌人东方易、比如你想要拯救的灵魂、比如……你自己的安危。”夏娜的头貌似偏了偏，这种小姑娘一般的行为出现在她身上居然有些可爱。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久天接着问。
“想要窥伺强者的确很难，更别说是您这样特殊的进化者，不过很难并非‘做不到’有时候只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即可。”夏娜说。
“哦？那么对我使用预知能力，你付出了什么呢？”久天有些好奇。
夏娜罕见地沉默了一下，随后郑重地说：
“几乎是我所有信徒的生命。”
“什么？”久天一惊，
原本他以为对方会说“让我情况更加恶化”、“让我的寿命损失”之类的，可她说的是“几乎所有信徒的生命”？
“你……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预知代价，转移到了自己的信徒身上？”久天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不是转移，而是彼此连接、共同承受。”夏娜说，“只是他们的承受能力要弱一些，所以在我之前死去了。”
“有多少人？”
听到这个问题，夏娜轻叹一声。
“您注意到来时的那片树林了么？”
久天稍微握紧了一下拳头。
“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对我发动预知？”
“因为这是我的命运，是他们的命运，也是你的命运。”夏娜说。
“更是……‘弥天’的命运。”
庙宇之外，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昏暗了起来，厚厚的乌云还是向着这里汇聚，看上去像是要下雨了。
干燥的风从庙宇的门口吹了进来，将垂在女人面前的白纱吹开了一些，那些纠缠在她背后的藤蔓像是一块巨大的屏风。
整个庙宇此刻都安静了下来。
这夏娜的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划过了久天的脑海。
而他第一时间产生的想法是：
杀死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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