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异议,赐宅邸圣意就定下。对,圣驾思念郡主,另传口谕问,郡主何时能入宫探望哪。”
阮朝汐微微地笑,卷起圣旨,放置在香案上。“劳烦回宫替我转告句,等丧期过,定会入宫探望圣驾。”
送传旨内监,回去荼蘼院,继续用半碗姜芝做糊粳米饭。
阮朝汐谨慎地尝口,公允地说,“满口焦香。虽卖相不好,其实味还不错。”
李奕臣吭哧吭哧扒半碗,抹嘴,“吃起来倒还不错,但这卖相连猪糠都不如。”
陆适之捧腹大笑。
白蝉找来荼蘼院,在满院子弥漫焦糊味里,哭笑不得地把她拉。
“随他们几个如何折腾去。你身上带着伤,如何能随他们处折腾,过来用点清粥,莫闻铮等着给伤处换药。”
阮朝汐回主院,在枝叶浓密梧桐树荫下用半碗清粥,半碗鲈鱼羹,右重新换伤药。
掌心模糊血肉黏在纱布上,莫闻铮拿剪刀剪开,白蝉在旁边看得脸色发白,阮朝汐从头尾没吭声,视线抬起,眼看着天色逐渐昏暗下去,主院后方小木楼在黄昏暮色中展露四角飞檐剪影。
主院里众多仆僮忙忙碌碌点起廊下众多灯笼,点亮庭院里四角半人高石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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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换好,她推开粥碗,站起身来往木楼上。
————
荼蘼院里四处飘扬浮灰沾染衣裳,白蝉坚持给她备下热水,擦洗身上沾染烟尘,洁净伤口。
浴房里水汽蒸腾,哗啦哗啦水声不绝。阮朝汐心思被浓重暮色牵引着,低声催促几次。但白蝉洗沐仔细,花费时辰不少。
远处似乎传来什么响动,她在氤氲水汽里睁开眼,“什么声音?是三兄回来?”
白蝉过去朝南窗边,打开条细缝朝外远眺,“郎君哪有这么早回来。是霍清川回来寻东西,等下还要往尚书省送。我看郎君二更天都不得回。”
“……是么。”
白蝉助她穿衣,送去床边,放下帐子,吹熄所有烛火,只剩下月牙墩上盏烛台。
阮朝汐盯着屋里唯朦胧灯光,积攒疲累涌上,心神松懈,逐渐阖拢眼睛。
被惊醒时不知是几更天。荀玄微坐在床边,身上入宫官袍尚未换下,肩头带着露水湿汽,不知何时掀起纱帐,凝视着她睡颜。
阮朝汐倏睁开眼,清澈眸光直勾勾盯着看片刻,“三兄回来。”
“回来。进院门时不见你,上楼未听闻动静,起先以你不在。后来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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