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最终预告:汴梁血战其之二_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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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突,外加开战前的演说与分出胜负后的打扫战场。然而,城下的台军,面对的是由太虚本身驱动的无畏邪物。

  在那本禁止黎庶接触,只有军主或更高差遣的武官才能接触的《新注武经总要》当中,历代名将所传下的步骑战术数不胜数。但秦宗权始终只取一招。他既不诈败诱敌,也不派遣轻骑在台军正面反复袭扰,更没有分出奇兵威胁汴梁外城其他城门,干扰前朝末帝的指挥决心。他只是耐心地派出一波又一波行尸走肉,从西至东向却月阵发起潮水般毫不停歇的全面进攻。在盾橹与长枪队幢面前,绵延二里有余的狭长弧形区域看上去仿佛现世地狱,前一天晚上被无数腿脚踩平的旱田,在两个时辰的血战之后几乎要被碎尸腐肉盖满,包括红、黄、绿、褐在内的各种恶臭一直淹到官兵们的脚背,上百名不幸栽倒的重伤彩号,浸透在敌我双方喷出的脓血之中,大声呻吟。

  同袍们无力向其伸出援手。拥有绝对数量优势、并且不知疲倦的敌人一轮轮没有停歇地涌来,将第一梯队的各个台军队幢不断向后挤压,控制区域随着表影的转动,每一刻钟都在显著地减少。凡人不比妖邪,他们会感到疲惫,更会因为自己和同伴的伤痛逐渐丧失士气,因此,负责指挥整个却月阵的中兵领军将军,必须在适当的时机对第一线的队幢作出轮换。尽管这位领军将军在我朝高祖受晋禅时,公然烧毁告身出走岭南,但我仍要在这里指出,他的整个军事生涯虽然乏善可陈,但在那天的指挥当中,换作其他的主官,也不会有更多的选择。

  如果一位将军对自己的部属缺乏了解,甚至连统军、军主的名字都会混淆,那他肯定不会把一切放心地委托给部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令牌授给一整队上百名牙兵,把他们像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洒出,对前线的各级军官挨个下令。这样做的直接结果,便是第一梯队到处都是挥舞的令旗,随处可见呼喝的军官,而我只能恐惧地按住双眼,一面偷偷地从指缝中观察,一面祈祷这命中注定的混乱早些度过。

  得益于精良的训练与例行讲武,驻守京师的中兵在队列变换上积累了相当的经验,如果是单独的一队,前后排轮流替换尚能保持基本秩序。以长枪队为例,前三排披甲老兵会在听到口令后咬牙站定原地坚持,后三排的预备兵卒则会趁此机会搭槊上肩,先在队副的吆喝声中向后延伸排成三路纵队,然后穿过竖行之间预留的空隙快步向前,挺枪刺开迎面而来的尸傀或者腐肉聚合体。,强行挤进敌我之间的空隙。这一步若是成功,什长或者伍长就可以吹起尖利的转向哨,让预备兵的队伍像长蛇转向一般由竖变横,在本队正前重新组成一道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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