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呼啸的风声与她自己的呼吸声。
罢了，没有侍女跟着她还舒坦。
她提着一盏灯，缓缓向何攸之的住处走去，夜里风雪大，迷了视线，她担心会不小心踩进坑里，走得很慢。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疑惑回头，用手中的灯照了照，“死丫头，是不是你！是你的话就赶紧滚出去，偷摸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漫天飞雪，不见人影。
她怔怔的看着前方出神，缓缓吐出一口气之后回过身，“罢了，应该是听错了，哪里有什么人在身后啊。”
她继续往何攸之的住处走，不过这一次，她的脚步是肉眼可见的加快了。
身后那奇怪的声响再次出现，沈柔觉得身后有人对着她的脖颈吹着冷风，吹得她汗毛根根竖起。
“什么东西！还不速速现身！”沈柔再次猛地旋身，死死盯着后方，希望能看出点端倪。
可惜的是，依旧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她却发现了一点异样，那就是落在雪地上的脚印多了一串。
一路走来，除了她的脚印，在她的脚印旁边，多了一串脚印。
等看清那串逼近的脚印，沈柔吓得腿阵阵发软，差点瘫软在地。
这……这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影，哪儿来的脚印？难不成真的见鬼了？
沈柔深吸了两口气之后，小跑着往何攸之的住处奔去，她已经不敢回头了，生怕回头就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跟在她身后的脚步也加快了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沈柔怕得连滚带爬的在雪地上前行。
怎么这么远啊，像是永远都寻不到尽头一般。
她的身后不仅有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沈柔惊恐之下回头，发现一张带血的脸离她只有一寸近。
更重要的是，那张脸她还无比熟悉。
正是因她被气中风的沈岳。
“儿啊，老宅好冷，你来陪我，好不好？”
沈柔生怕是厉鬼来索命，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
翌日，沈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嬷嬷端上已经准备好的早膳，询问道：“姑娘今天还去刑部吗？”
“不了。”沈辞一想到在刑部会碰见何攸之那个讨厌鬼，对刑部都变得排斥起来。
“姑娘要是不出门，奴婢去请个戏班子来给姑娘解解闷。”嬷嬷生怕沈辞无聊憋出病来。
“那倒也不必，我今天约了路遥在火锅店吃饭，顺便聊点事儿。”
昨日，沈辞用了一个障眼法将扳指藏了起来，才让妮娅扑了个空。
扳指上的“路”字，让她本能的想到路遥。
这事儿，还是得亲自问下她才能明了真相。
嬷嬷抖开银白色披风搭在她的肩上，苦口婆心劝说道：“外面天寒地冻，姑娘多穿一些。”
“知道了。”沈辞近来胃口不太好，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姑娘是不喜欢这些菜色？”嬷嬷特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没想到姑娘只吃了两口。
“嬷嬷准备的菜肴我很喜欢，可惜我没什么胃口，所以吃不了多少。”沈辞笑着安慰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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