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谈，她笑无奈地笑：“知道了，我不喝酒，喝果汁行吧？”
真是的，总拿她当小孩儿。
大概是大厅里的灯光太过亮眼，宋小满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她在旁边坐下来，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侄媳妇，你不舒服吗？”秦宝珍挨着坐下来，担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一点点头晕，大概这儿的灯光太热了，有点闷。”
秦宝珍视线落在宋小满白皙的脖子，她轻咳了一声：“我大侄子真是的，公众场合还把你啃成这样，就不能克制一点兽性吗？”
宋小满摸了摸脖子，很快明白过来，她匆忙用长发遮挡了一下，尴尬地笑笑：“姑姑你别说老公，他也没有啃啊……”
“那你们刚才在休息室里干什么？你以为姑姑不知道啊？”
秦宝珍突然一声叹息，眼神黯然。
宋小满犹豫着，不知道那些话该不该说，然而秦宝珍忽然凝视着她：“侄媳妇，你……知道吗？”
沉默了几秒，宋小满点了点头：“姑姑，你会怪老公吗？”
秦宝珍很直接地回答：“是，我会怪他，难道不应该怪他吗？他明明知道真相是什么……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
来来往往有人经过，宋小满拉着秦宝珍的手，走进休息室。
关了门，宋小满凝视着秦宝珍：“姑姑有想过吗，如果把真相说出来，结果会是什么？结果又能改变什么？”
“很抱歉，在这件事情上……或许我和老公一样，带有强烈的主观情绪，做不到绝对的公正。姑姑，那个，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秦宝珍眼里微微泛泪：“我知道，他有他的为难……但是侄媳妇，人要为自己犯错承担责任，接受惩罚，这是永远不变的道理。”
“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没有错，却也是杀死大伯的凶手，大伯死得瞑目吗？”
“杀人犯发，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宋小满轻轻地开口：“那么当初呢，爷爷设计车祸想要置老公妈妈和我爸爸于死地，爷爷有为他犯下的错误承担过责任吗？”
婚内出轨该受到道德层面最严酷的批判，但，绝非是死刑。
是爷爷给予了他们死刑。
“对不起姑姑，我知道这件事不可以这样看待，可是现在我只是很自私地希望一切都能快点过去，我不想老公心里压抑太多，我不想再看到他不快乐。”
秦宝珍的笑有些苦涩：“其实，你说的没有错，一报还一报，也许，这是大伯该受的报应……”
宋小满抱住秦宝珍：“姑姑……”
秦宝珍笑着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事，没事……只是，我对大伯有太深的感情。”
“好了，这件事我不会再提起，不管大侄子怎么做，我都理解并且尊重他的决定。”
说完，秦宝珍低着头走出休息室。
宋小满想要跟上去，可是没走几步，突然脚底一阵虚软。
她扶着沙发坐下来，身子陷入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四肢没由来的使不出半点力气……思绪，也越发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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